广州考古发现先秦遗址 ******
新华社广州1月19日电(记者 邓瑞璇)记者从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了解到,该院在广州市南沙区南沙街中部合成村发现先秦时期文化遗存。
根据文物保护法律法规,配合旧村更新改造工程建设,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对合成村进行考古勘探,发现先秦时期文化遗存,在报请国家文物局批准后,于2022年8月至11月对遗址进行考古发掘。
此次考古发掘面积2000平方米,发现并清理遗迹408处,其中商时期堆积1处、灰坑103处、柱洞300个、墓葬3座、沟1条,出土重要文物标本172件。遗址包含商时期、西周时期、唐宋、明清四个阶段的文化堆积,其中尤以商时期的遗存最为丰富。
据介绍,商时期堆积分布范围约1000平方米,出土大量的陶器、石器,一些废弃物甚至还保留着当时堆放的形态。根据出土遗物特征及堆积状态判断,可能是聚落的生产生活场所。出土陶器的口沿看,可辨识的器型有大口尊、圜底罐等,石器有双肩石斧、石锛、石环、石砧、石锤等。
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相关负责人介绍,合成遗址丰富了珠江口西岸的先秦考古材料,为研究环珠江口地区夏商时期考古学文化的年代序列,揭示先民的生产、生活的基本面貌,以及生态环境、动植物分布和物种构成等历史信息提供了重要的考古实物资料。(新华网)
告别沈从文******
中新社记者 王佳斌
一个传奇式的文坛巨人长眠了。熟悉沈从文先生的亲人、朋友,今天在八宝山公墓向他鞠躬告别,献上鲜花,寄托哀思。
松枝和鲜花覆盖着他的身体。他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去。两旁列着亲属和巴金等友人敬献的花圈、花篮。
没有显要人物,没有悼词。播放的是先生喜爱的肖邦小夜曲和拉赫曼尼诺夫的钢琴曲。亲友们尽量压低了哭泣声,像怕惊扰先生的梦魂。
沈老的夫人张兆和在花圈上写着:让音乐和鲜花伴随我们的心。
多年以前,先生写道:我和我的读者行将老去。现在,他的读者遍及世界,他却默默地走了。
告别沈从文先生,也告别了他所代表的一个时代。
60年前,这位曾在沅水流域流浪多年的湘西青年,背着小包袱独自来到了北京。当郁达夫在某个冬日敲开一间亭子间的门时,他看到的沈从文只穿着单衣,还流着鼻血,面前却放着一堆厚厚的文稿。
不久,沈从文便以他自豪的山里人的坚韧和倔强,在文坛上开辟了自己的领地。他把沅水流域几百码头的人事哀乐、山光水色、历史沿革搬进文学殿堂,构筑出独特的文学世界。
他自十二三岁离家,当过兵,当过水手,干过书记员和税收员。他只念了小学,却成了大学的教授。正当他创作力旺盛的时候,却突然从文坛上沉默了、消失了。留给人们的是无穷的悬念、无尽的遗憾。
围绕着他,像光环一样有许多美丽的传说。他的传奇的经历、他的马拉松般的恋爱、他的山里人的热情与幽默。当“文革”时他被派去打扫女厕时,他说,对我老头真信任嘛!
我曾读遍先生的著作,并几次登门造访,有一深刻的印象是他对水的热爱。“水和我的生命不可分!教育不可分!作品不可分。”他还曾这样说:水的德性为兼容并包,从不排斥拒绝不同方式的任何离奇不经事物!却也从不受它的玷污影响。水的性格似乎特别脆弱,且极容易就范。其实则柔弱中有强韧,如集中一点,即涓涓细流。滴水穿石,却无坚不摧。
先生对水的写照,也许能帮助我们理解他的品格,帮助我们理解先生后半生在艰难的条件下为什么能取得举世瞩目的史学成就。
先生在美国的内妹张充和、汉思夫妇有一挽联,概括了先生的一生:
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星斗其文,赤子其人。
(中新社北京1988年5月18日电)
(文图:赵筱尘 巫邓炎)